灿川

你我登船 送命或寻欢

短打 

新年快乐 

    

    

二十一世纪十年代的最后一个夜晚,唐晓翼坐在壁炉前烤手,等亚瑟回来。 

他们在冰岛,盼一场叫醒来年的绿色极光。 

唐晓翼在为亚瑟准备一双暖烘烘的手,待他风雪一身,再拥上前来缓慢地融。 

屋内并不寂静,热闹得似乎满城人烟。沸腾的滚着豆腐和肉块的鲜汤,油星敷上锅壁映出猩红,鱼串插满灰白色土堆,很快要被炭火熏熟。簌簌夜雪抚摸窗子,窥探炉旁的八音盒,蜡烛灯芯与壁炉火焰前后跃动,照影攀上少年精致的五官。 

咔啦一声,钥匙在他胸口转了个弯,又故意停滞一秒,挑逗他雀跃起来的心。他再也耐不住,小跑着去接,心道今日大雪,你果真前来赴约。 

亚瑟睫毛上残余着雪沫,金发与条格围巾对峙着绕成一团,等待爱人来解救。唐晓翼将他揽过来,慢条斯理地拆卸绒毛与发尾间的连丝。亚瑟舒服地窝在他怀里,像只要冬眠的小动物,却又不安分地趁静开了口:“还有...一个小时。” 

唐晓翼不语,微微歪头吻亚瑟晕染着红的脸颊和鼻尖,再反哺他略显干涸的嘴唇。他想说,其实世纪年代都是无聊文艺的代名词,圣诞跨年都是人们莫名其妙的仪式,人眼5.76亿像素,我这样清晰地看着你,热烈地亲吻你,直到明年清晨就足够。 

亲爱的,世界冰封万物,来我怀里复苏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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